星期三, 二月 07, 2007

左脚走在右脚前面,右脚踩着左脚向前

如果影子是白色的,阳光是黑色的,我们会怎么样去选择生活?

妈妈昨天打电话过来,好开心.暑假他们要过来.我好担心外婆,打了一个电话给她,外婆说,她一个人在家,舅妈和弟弟出去了,本来大家都吃饭的都还没有来.我突然好难过.怎么可以让外婆一个人在家?长到这么大才觉得该珍惜的原来都没有珍惜.外公在我出国的半年前离开.我突然觉得缺了点什么,每次坐在椅子前烤火的时候,总是觉得旁边应该还有什么,每次吃饭的时候,总是觉得饭桌前少一个人.外婆很爱外公,每次吃饭,都会在饭桌上摆一副碗筷,装满饭.不知道外公知不知道.有时候爱情就像一些东西一样,有的时候不觉得,缺的时候觉得觉得她特别明显,觉得她特别需要.

每次离开外婆家,不管多晚,外婆都是打开门,让从门里面出来的光一直照到我离开,知道他自己都看不见,她才会转身而走.我记得出国前最后一次看到她站在那里送我离开的时候,我一直都张望着她,几步一回头,然后回到家里,躲在浴室哭泣.我想起小时候,每次淘气半夜要出去买东西,或者大人带着我去其他人家做客的时候,外婆总是开这门,一直望着我下坡,一直到看不到我,才缓缓的转身离去.而我总是回头看着长长的身影被门的影子吞没.就像一道光,渐渐消失,于是回头往前走的时候,一片茫茫的黑夜.恐惧抽搐着心,不安在滋长.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后,当我在下那片坡的时候,在走下那些台阶的时候,我已经不在害怕.仅存心底的是怀念,怀念回头那一霎的那道身影,那道光,她告诉我不用害怕,我还可以前进.

多少年后,不知道我回去那里的时候,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心情.曾经爬过的窗户原来那样矮,曾经那么想要得到的玩具现在看起来去那样的破旧,曾经不知道撒了多少娇才等到钱买的那些冰棍,为什么尝起来只有糖的味道.曾经的那些爷爷奶奶现在只有黑白的照片还摆在堂前,曾经清澈的井水早已经干枯.曾经那些一起玩耍过的人,都已经四处奔波.只有街头的那棵树,还是绿着同样的颜色,落着同样的叶子.每次向前的时候都似乎能听到背后那童年的笑声,可是每次回头,却都是一片凄凉.为什么都没有人来打扫我的童年,为什么都没有人来继承这些美好的时光,他们都去哪里了?

突然记起儿时的那个游戏,左脚走在右脚前面,右脚踩着左脚向前,从大地一直都到天堂......

1 条评论:

LEO 说...

我订好了2号的票,到时候回学校,我公务员不幸被鄙视了,郁闷,开学去了就老实找工作,这个年过得还好,觉得那些弟弟妹妹好像突然变大似的,一家人在一起烤着火,还是蛮温馨的.
我回来到现在大概见过猫两三次,不知道她在忙什么,她比我要早一点走

happy new year